* 梗源自@兔子姜酱
*私设如山,一碰就倒
*文笔渣ooc无脑甜
*根本严肃不起来的神经病文风已经没救了啦……
意识,渐渐苏醒。
迷迷糊糊的,她听见在谁的谈话声传来。
“……她……怎么办?”
“她的父母好像已经……唉。”
“真可怜……还这么小……”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鼻尖,身体被纱布紧紧地裹着,无法动弹;机器“滴滴”的响声在这片死一般寂静中显得尤其明显。
似乎是因为睡得太久,连眼皮都变得沉重起来。她努力地睁开双眼,却只能望见模糊不清的白茫茫一片,似乎还有几个人在她的床边,小声讨论着什么。
注意到她的细微动作,病房内顿时嘈杂起来。一时间,呼唤声、谈话声、纷乱的脚步声交杂在一起——好吵。
吵得人头昏脑涨。她想。
将视线稍微移开,她望见点滴瓶中的药水,顺着手臂上的针管流下,一点点地注入她的体内。
有人凑上前来,轻声问她感觉如何,他们的面上,都一致地带着同情与怜悯。
脑海里的画面走马灯似的浮现出来,又转瞬即逝——失去控制的货车穿过雨幕,直直地向着那辆载着她和父母的小轿车冲来。
灯光刺痛了双眼,尖利的喇叭声随着碰撞声停止,天旋地转的感觉似潮水一般将人淹没,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雷声依旧隆隆,光芒照亮了大地。
……
谁也不想理睬,她干脆又闭上了眼。
1.
“严肃、认真、不言苟笑,简直像座难以融化的大冰山。”,已经成为这座本丸的刀剑们对他们的主上做出的统一评价。
自他们显形的那一刻起,除了初次见面时的那句语气平淡的“请多关照”之外,审神者便从来就没有主动和他们搭过话。若是靠近她身边一些,似乎立刻便能感受到那种“生人勿近”的迷之气场。
起初,刀剑们以为她只是不习惯与陌生人打交道,等时间长了或许就能变得亲密一些——理想永远是丰满的。
相处久了他们才发现,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除了必要的工作需要之外,审神者平时几乎一直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极少与他们接触。一日三餐都由烛台切送到房间里来。
偶尔在本丸里和她碰见笑着打声招呼,却顶多只得到对方一个点头算作回应,然后……她就会马上脚步加快匆匆离开。
那个态度,很明显的……是故意在疏离他们。
2.
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其实是一位非常认真负责的女性。
书桌上的文件永远按类别摆放堆叠,整齐得让人不禁怀疑它的主人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
因为出阵而受伤的刀剑们,审神者都会立即对其进行手入,并且严禁他们带伤出阵;
每月远征和内番的总是提前安排妥当,需要上交的公文和报告更是按时上交,绝不拖延。
但审神者的脸上从未出现过笑意,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偶尔,其他刃还会从她的眼里读出某些带着防备的信号。
据说大多数审神者在面对自家短刀们时,藏的再深的母性也会跟地下城里的小判一般被全部挖掘出来,呈现在众刃面前。但显然,这个规律在光用眼神就能把五虎退他们吓哭的审神者身上来说……算了吧。
总而言之,即使是小孩子模样的短刀们,审神者似乎也还是无法放下戒心向他们敞开心扉。
↓并开始朝这种糟糕趋势发展↓
山不动,我就待着。山过来了,我……跑跑跑跑跑。
“要是主君笑起来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呢?”
“主上大人,要是能陪我们玩就好了……”
“是啊……”
今天,这座本丸的刀剑们,依然在苦恼着该拿什么拯救自家啊路基。
3.
众刃不是没有试过用尽各种方法和她沟通以拉近双方距离,但……基本上,他们的努力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比如采来野花想送给审神者却又被对方眼神吓退的小短刀们。
比如想邀请审神者一起喝茶却被狠心拒绝的三日月。
再比如……拼命在审神者面前搞事吸引她注意的鹤丸。
鹤丸曾无数次尝试使用惊吓手段让审神者脸上出现除了扑克脸之外的表情。然而自家婶骨骼惊奇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最多轻轻瞥他一眼。
然后……面不改色地绕开光速退远。
望着审神者无情离去的身影,鹤老爷子叹了口气,内心忽然就生出一种强烈的挫败之感。
——刃生为何如此艰难?
对着大俱利噼里啪啦地倒了一大顿苦水,鹤丸托着腮,无奈地笑着调侃他:“俱利仔啊……你和主真的不是亲戚吗?”
审神者这样简直就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的真实写照啊。
被点到名的那位没有说话,抬眼狠狠朝他劈来一记眼刀,又埋头继续撸着怀里的小老虎。
不想和你搞好关系。
4.
本丸里唯一能够和审神者对话五句以上的刃,那恐怕只有常任近侍担当的压切长谷部——同时也是审神者锻出的第一振打刀。
当年她在刚上任时,曾向狐之助提过不设近侍一职的要求,并表示自己有手有脚 工作也可以独立完成,并不需要别人的照顾。
狐狸式神乖巧地摇了摇尾巴,但态度却十分强硬地以“不行新上任的审神者选定一刃作为近侍辅佐可是规定”为理由,非常干脆地一口回绝了。
几番争辩下来无果,审神者也懒得和它再争下去,便指着显现着两个半小时倒数的锻刀炉,:“算了……就这一振吧。”
接着,“啪”的一声,往上面糊了个加速符。
樱花洒落,煤灰发色的男子出现在一人一狐面前。
付丧神垂下藤色的双眸,朝她微微躬身,自我介绍的语气恭谨又谦逊,本体上系着的红绳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摆动着。
“ 我名为压切长谷部。若是主上有命,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
从那天起,长谷部便开始担任近侍一职,而且再也没有被换下来——嘛虽说很大一部分是审神者嫌麻烦懒得再管,于是就随他去了的缘故。
但被随意决定的近侍大人可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他只觉得,这是主信任他的表现,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一定不能辜负主对自己的期待。
于是,文件处理,端茶递水,交还书信……所有的一切,他都做得面面俱到。相处的时间久了,再加上长谷部本就认真可靠的性格,审神者渐渐便没有当初那么抵触他了——虽然,她还是雷打不动地保持着那副冰山样。
——这大概就是社畜之间的同性(?)相吸吧。
可由于自家主君太让人省心的缘故,他这个近侍除了跑跑腿传达一下出阵命令什么的之外,基本上无事可做——夸张点说,本质上跟被直接闲置没什么区别。
审神者的作息时间很规律,不需要他的督促;出阵归来,向她报告出阵的情况,余光总能瞥见书桌上已经批阅完成的公文;审神者连房间都很少出,在去万屋的时候帮她提东西……
醒醒这是梦吧。
今天的近侍大人依旧很苦恼呢。
本来本丸内部继续保持着这个相处模式,虽然平静过头了倒也相安无事。但意外不发生得让人猝不及防一些,又怎么叫意外呢是吧。
5.
某天中午。
出阵归来的长谷部来到审神者的房门前,打算像往常一般向她报告出阵的状况。稍微整理了一下方才因为战斗而被弄乱的衣领,他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主,压切长谷部前来,向您报告出阵状况。”
回答他的,不是往常那声语气平淡的“请进”,而是良久的沉默。
奇了怪了……
以他对自家主君的了解,除非真的有工作的需要,审神者根本不会主动走出自己的房间。
“……主?”
长谷部疑惑地皱了皱眉,开口又继续唤了几声,房内依旧无人应答。
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妙:难道……主出事了?
想到这个,近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之类的问题,便急忙拉开房门大步跨了进去。
审神者素来喜爱整洁,平常都会把房间收拾得并然有序,而此时房间里的摆设看上去和平常并无一二,没有被翻乱的痕迹。
不,好像有什么不对。
平常的这个时间,审神者应该早就起床坐在桌前开始处理一天的工作才是。
而现在……长谷部环顾四周,没在房间里看见她的身影,却见床铺上的被褥胡乱地翻卷着拱了起来,边缘微微露出些头发——审神者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蜷成一团缩在被褥中,似乎……睡得正酣。
……等一下太阳没从东边升起鹤丸依旧在搞事石切丸更没有跑得比他快而审神者居然赖床了?!
“主……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回答。
长谷部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查看一下她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弯腰,伸手,掀被子。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得抓着被子就这样傻在了原地,大脑彻底当机。
他愣了老半天,才从嘴里憋出几个音节:“……主?”
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的那位,俨然是一名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准确的说,是不知为何突然变成幼童模样的审神者。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被窝里闷了太久的缘故,她的小脸憋得发红,像从水里捞上来被丢上岸的鱼一般张着嘴,蹙着眉,大口喘着气。
见她的神情十分痛苦,长谷部将白手套一把扯下来,又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试探性地将手搭了上去。
从掌心传过来的温度,烫得吓人。
——TBC——
标题也可以理解成随婶之侧w
qaq给兔砸道个歉……我觉得我毁梗了……